曾經很多時候我都在問自己,我的資本是什麼?我能夠張牙舞爪是憑什麼?
年輕!
也許在前不久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,但現在已經不會,儘管我正年輕,儘管我的嬰兒濕疹生命才走了十八年。
因為年輕,我們可以張牙舞爪,可以隨意招搖的宣稱自己的夢想,標榜自己的未來;因為年輕,我們可以無所顧忌,可以毫不在意別人對我們的不屑,甚至質疑,我們只是固執地堅持。
即使受傷,我們也可以忽略任何傷痛,只一往直前,不在意身後我們踏過了怎樣的一條路;即使撞得頭破血流,也可以輕輕地擦去痕跡,然後笑著大步向前, 看不到自己的傷口,卻能感覺到自己堅強的微笑;即使傷痕累累,也可以攜著傷口一步步前進。我們能夠忘記所有的傷痛,因為我們相信我們正年輕!我們堅信青春 就是最好的良藥,可以撫平所有的創傷。所以我們不怕,也不在意,我們得意洋洋地站在青春的光暈裏燦爛的笑。
我們張牙舞爪地在他人面前跳我們自認為絕美的舞蹈,舞出我們認為燦爛的年華;我們無所顧忌地橫衝直撞,就算痛,也微笑地燦爛。年輕,曾經認為就是資本,曾經以為就可以輕狂,然後狂到不將整個世界放在眼裏,以自己為圓心畫一個漂亮的圓!
年輕,但不輕狂!
當我們不再年輕,我們又如何高傲地一抬眼,說“年輕就是資本!”我們會不再記得曾經世界被我們傲然踩在腳下,也不再記得我們踏著世界的身體向前。我 們也會逐漸忘記我們曾經的張牙舞爪,也會漸漸忘記我們是以怎樣的傷口,然後笑著看這個世界的。我們不會再大聲哭泣,讓所有的人都看到自己的眼淚。我們懂得 在沒有人的夜晚暗自流淚,也知道該如何壓抑自己的情感。即使討厭,也會笑著和對方對話;即使生氣,也可以裝作無所謂,說自己沒事。我們不再和誰有著仇視,也不在和誰密不可分。
我們懂得形式,我們變得成熟,變得沉默,變得不再無所畏懼。當歲月的齒輪在我們身上一點點碾過,我們不是雀巢奶粉粉身碎骨,而是脫胎換骨!曾經的年少,曾經的輕狂,看起來就像笑話,而我們卻又讓它真實的發生過。我們不會再對自己說“我信仰上帝,因為我堅信我就是自己的上帝!”這樣的話,即使作為腹語也不再存在,又怎會記起同樣的話,我們曾朝著世界歇斯底里地喊叫!歇斯底里似乎也成了遙遠的夢想。
當我們不再年輕,我們黯淡了自己,忘記了年輕的繁華。我們只記得,生活,現在的生活讓我們低下頭。成熟,會成為我們將來最顯著的標誌;沉默,會是將來我們做的最多的事。張牙舞爪,似乎也只是一個具有模糊輪廓的記憶。年輕所作過的一切,仿佛只屬於年輕,只屬於曾經,長大的我們不會再擁有。
當我們不再張牙舞爪的時候,我們會不自然地問自己一句:我的年齡有多大了?這是我們對生活給自己留下的烙痕的一種責問,責問自己是否真的被生活所真實,漸漸變成它的俘虜。
也就是不再年輕,我們失去了資本,失去了征服生活的勇氣。
年輕,不要認為可以輕狂!更不要因為別人說你狂,就一定要狂給別人看。腳踏實地,幹出成績才是資本。這個世界,這個社會,不會有人因為你的狂,你所謂的自信而選擇相信你,沒有人會相信你信誓旦旦的誓言,唯一讓人信服的就只有實力!
當不再年輕,我們又該何去何從?
忘記年輕的繁華,看歲月斑駁;還是讓歲月看著我們的嬰兒敏感繁華而斑駁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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